坏朋友

浓眉毛

马嘉祺×丁程鑫

现实向/勿上升





01.




听人说,猫咪都是液态的,能神奇的放在任何形状的容器里面。

那兔子呢?

五月天气很好,房间窗帘是少女心十足的staff姐姐选择的粉紫色,于是阳光透进来,给一切物体都蒙上温柔的光。

丁程鑫有些小心翼翼。

他不太敢动,手有点僵,捧着一个小小的绒团儿。

兔子雪白的毛也晕上了一层淡淡的颜色,像撒在蛋糕上的那层椰茸, 又像北海道阳光下薄薄的积雪 下一秒就要融化一般。

因为毛发过敏,手上硬被马嘉祺套上一只薄薄的橡胶手套,但温热却实实在在。

“可爱吗?”

马嘉祺蹲在一边,胳膊环着腿,眉毛挑起来有点期待,偏过头问他。

兔子很乖,用红眼睛偷偷瞅着他看,三瓣嘴不时动一下。

丁程鑫不接,把目光转移到身旁人身上。

看了好久,仿佛时光静止。

“送我这个干嘛?”

“那天街上,你不是说可爱么?”马嘉祺捧着脸想一脸严肃,但脸却不自觉的鼓着,像一只仓鼠。

“嗯……也太好看了吧。”

于是马嘉祺露出虎牙,很是孩子气,凑得近了些,慢慢伸出手来,在空中停了几秒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虚虚把手搭在兔子身上,也不太敢用力,抚摸着掌下柔软的绒毛,随即顺势滑下去,中指落到丁程鑫手心,不动了。

指尖贴着手心,若有若无画了个圈儿。

马嘉祺开始观察,余光瞥着,有点心虚。

丁程鑫没躲,聚精会神看着免子,睫毛也没像小说里写的那样颤,耳朵边也没像小说里写得那样变红,一切都十分自然,好像本该这样。

于是心里生出一份甜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不像蜂蜜般甜,不像糖果般甜,也没有多热烈,他费尽脑子想形容,最后也只能举个例子——

夏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他撑着伞出门,看见一只白色小奶猫躲在一片大叶子下面,但还是被淋湿了不少,头顶的毛都被雨水弄成一绺一绺,见了他喵喵叫了几声,声音颤颤的挺可怜,他刚想走上前去,猫却有点怕的躲草丛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没一会儿又出来,歪头想了想,试探着用爪子勾他的鞋,周而复始几次。于是又点无奈,有点患得患失,又有点庆幸,混在一起,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成了这种甜。




02.




男孩子这种生物挺奇怪,表面上糙得很,但更多的内心还挺柔软,这种矛盾似乎带了点可爱,丁程鑫用手护着兔笼悄悄往出走,结果可能是表情实在不怎么自然,半路上竟然被贺峻霖截住。

“鑫哥……这是,兔子?!”

嗯……贺峻霖与兔,挺背。

于是手一把护住,大声喊着马嘉祺来护驾。

贺峻霖两眼早已泛了光,嘴里说着只看看只看看,手上却作势要抢,手刚扒上兔笼,就被丁程
鑫一巴掌拍下来。

马嘉祺及时赶到,于是情况就变成这样。

三个人蹲在墙角,围着一只兔子,兔子似乎感受到来自其中某个的威胁,身子一抖一抖。

“话说……马嘉祺,给它起个名字吧。”

“红烧兔肉超好吃!!!”

“那你先起一个。”

“要么……叫兔蛋?”

“还是烤着吃比较好,撒点孜然。”

“为什么……”

“你叫狗蛋,它叫兔蛋,儿随父叫,天经地义。”

“其实麻辣兔头也超不错的!”

“拒绝,除非你现在就允许我把你备注改成猫蛋。”

“天太热了,可以尝试一下清蒸?…………诶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

“没有。”异口同声。

贺峻霖还想接着往下说,接连受到大哥二哥的两个爆栗和两声警告,于是只好闭嘴,露出乖巧微笑,大眼睛无辜得紧。

一切都是为了生活。

然而他还是盯着那两个紧紧相贴的背影,步伐都完全一致,衣服一蓝一红的,一边感叹这两人之间老夫老妻的氛围越来越重,一边小声叨叨——

“兔肉最好吃……”

然后是心里话。

夫唱夫随。




03.




其实马嘉祺最近发现个奇怪的事儿。




04.




微博各大站子上关于他的路透照、饭拍,甚至是画质不清的视频截图里,除他自己之外,还经常会出现一双漂亮眼睛。

眼睛太大太亮,眼尾狐狸似的翘起来,即使是有想避着镜头的意思,也老是一下子就被抓包,每张都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的眉毛?即使是被粉丝做了些模糊处理,竟仍然存在感强到不行。

小灯泡似的,灼灼发亮。

I'm  watching  you .

他摸摸自己,后背有点凉。




05.




丁程鑫最近也有点少年心事儿。





06.



在他前十六年的少年时光里,一直对“美”“好看”之类的词语没什么具体概念,反而出于一些莫名的少年意气,对此类东西很是嗤之以鼻。

很多粉丝说他好看、漂亮、仙子,不管穿什么怎样打扮站在那儿都是一幅画,他只点头微笑嗯,也常常对着一群弟弟坚持不懈的问“鑫哥帅不帅”,但与此同时,心里也常常想着其它——

那是你们没见过我撸起袖子光脚坐在地板上啃西瓜的样子吧。

然而最近,他却似乎领略了点其中滋味。

是在拍《念念》时候,马嘉祺在剧里名字叫向横,人设也挺横,是个校霸,之前响应十八楼主义时代潮流的锅盖头刘海儿又重新被翻起来,发胶定型,露出光洁额头。但尽管发型挺社会,那人的表情中还是无时无刻流露出“我是一个好学生”的想法。

但丁程鑫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儿。

这人的眉毛怎么这么好看。

眉形利落又干净,又浓又密的,斜斜的像是要飞入鬓角。画上受伤的妆后,单手插兜痞痞站在那儿,感觉更不一样。

怎么说……撩得很?

他又立马摇摇头,暗气这么玛丽苏的想法怎么进自己脑子的,肯定是让老妈带坏了,以后的狗血黄金档,自己绝对一眼不看。

但对于马嘉祺,他却有点儿控制不住,眼睛老想瞅。

我不是在看他我只是在看他眉毛我不是在看他我只是在看他眉毛我不是在看他我只是在看他眉毛。

如此默念,他有了些底气,采取更隐密的方式,狂刷手机。

反正应该也没谁注意。




07.





晚上有风,窗户没关紧,还是有点凉,马嘉祺一条腿露在被子外面,没多久抽了筋儿,呲牙咧嘴起来舒展舒展筋骨,又看到窗户没关,摇摇头拉实了,本想着接着上床睡觉,也许是第六感,又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宿舍门。

洗手间灯亮着。

一个绒球儿在门前的地毯上卧着。

“Todan?你从笼子爬出来了?”

兔子好像不怎么愿意承认这个名字,不理他,只一跳一跳的往洗手间蹦,短尾巴一晃一晃的有点傻。

他跟着,轻轻推开门。

镜子前站着丁程鑫。

穿着睡衣,正…………用手呼噜着眉毛……使劲儿向上扯?

“丁儿……你?”

那人从镜子里看到他,动作一滞,一声干笑,大写尴尬。

“呃……”

“呃?”

窗外的花都开好了,夜晚香气更是清晰,花香非常适时的、非常应景的被风从通气扇处吹进来,灯光也正好。

忽略在洗手间的事实,有点浪漫。

丁程鑫突然一下子跑过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立定站直,用手撩起刘海儿,深吸一口气,指着眉毛。

“马嘉祺,我也有浓眉毛!”

这话没头没脑,马嘉祺却立马联想到最近的一些事儿,突然就笑得会意,揉揉那人脑袋,也拨起自己刘海儿。

“对。”

相对着,这情景但凡在任何人眼中都无厘头中二到不行。

但哪儿需要别人懂。

“所以我们很配。”

“哈?”

“我说我们很配。”马嘉祺又重复一遍。

丁程鑫愣了几秒,手松下来,头发有点儿乱,眼睛却亮得要命。

“家长组的那种配?”

“绝美强强的那种配?”

“灵魂相认的那种配?”

……这人一天要视奸粉圈儿多少遍,马嘉祺暗想,却点点头。

“……大概……也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那种配吧。”

还没等接上话,两人却同时听到一声怪叫,不约而同看向被忽略好久的绒球儿。

“兔子叫声这样?”

“大概吧……”

Todan不动,默默把头埋下去。

生活不易,我是兔子,不吃狗粮。

今天是5月20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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